猶太人傳統的賺錢方法與猶太民族的生存方式有關。讀過《圣經》舊約的人知道,最早聚居在巴勒斯坦講希伯來語的猶太人是游牧民族。猶太人的始祖是亞伯拉罕的曾孫,名叫猶太,所以大家就稱他們為猶太人。猶太民族在世界上曾經有過光輝的歷史,他們被稱作“世界第一商人”和“商法的民族”。猶太人民族的不幸始于公元前63年,原因是猶太人的財富引起了羅馬帝國的嫉妒,隨后羅馬帝國的軍隊將猶太人驅趕出去出巴勒斯坦,此后的2000多年的悲慘歲月,猶太史上稱為“大流散時期”。當時不論是男女老少,他們個個頭碰被毀的城墻,哭城后痛苦地離開故土,有的到歐洲,有的到印度。四處漂泊的猶太人,由于所到之處均沒有政治權力,他們被排除在主流社會之外,被邊緣化;那時候猶太人活路有二條:第一是賣身為奴隸;第二是從事長途販運和做買賣。大部分猶太人不甘心做奴隸,也不愿過苦日子,就去經商;將賺來的錢,省吃儉用,多余下來的放高利貸。因此,猶太人傳統的賺錢思路是:長途販運獲得第一桶金;然后開店做生意并且取得顧客的信任;在資金相對充沛的時候以高利息把錢借給急需用錢的熟人,從而轉型為食利的錢莊老板;猶太人最高的理想是創辦銀行,從事金融業務。
傳統猶太商業的搖籃是迦南(巴勒斯坦),是上帝耶和華賜給他們的美麗富饒的上地,是“流著奶和蜜的地方”。它處于埃及、巴比倫、亞述等幾個大國之間,而且沒有一個穩定的、統一的中央集權,于是這里成為各國商賈往來的集中之地,四方的民族、軍隊、商旅和游牧部落都從這里通過,而猶太人作為東道主,如魚得水地進人了市場。在所羅門王統治希伯來王國的時候,猶太人的經商能力日漸提高。所羅門王認識到自己的王國處于國家貿易的黃金地區,他積極鼓勵臣民們經營對外貿易,大力發展航海業,從事海上貿易。他先后派船只到達紅海和阿拉伯海從事貿易活動,每次都是滿載金銀、木材、珍珠、象牙等貴重物品而歸。所羅門王的種種措施,使他的王國成為四方貿易的中轉站,商旅往來頻繁,也由此引導猶太人走上了經商之路,為日后猶太民族在商業上的成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為了生存,他們練就了一套獨特的賺錢、理財的本領,這是其他民族所不具有的。
葛朗臺的發家智慧
1789年的時候,猶太富商歐也妮·葛朗臺僅僅是一個相當有實力的箍桶匠,能讀能寫,善于算賬(猶太人11世紀就消滅了文盲)。共和政府在法國索繆地區拍賣教會產業的那個年月,箍桶匠才四十上下,同一位富裕的板材商的女兒結婚不久。葛朗臺把手頭現款再加上妻子的陪嫁,湊成一筆2000金路易的資本,攜款直奔縣政府;他用岳父給的200枚面值加倍的金路易,從監賣國有地產的兇狠的共和政府官員手中,廉價買到區里最好的幾片葡萄園,一座修道院和幾塊按收成交租的分種地。這種便宜交易盡管不公道,卻是合法的。索繆城的居民本來就沒有什么革命思想,他們把葛朗臺老爹看成敢作敢為的共和黨,熱衷于新潮流的愛國派。其實箍桶匠只看中葡萄園。后來,他被任命為索繆地區行政機構的委員。他的息事寧人的處世態度對當地的政治和商業都產生過明顯的影響。政治上他包庇貴族,千方百計阻撓當局拍賣流亡貴族的產業;商業上他承包供應共和軍一、兩千桶白葡萄酒,共和政府把原來打算留作最后一批拍賣的地產,幾片屬于一家女修道院的肥沃的草場,劃到他的名下,算是付給他的酒錢。到了拿破侖政府上臺時,好好先生葛朗臺被委任為市長;他治理有方,葡萄園的收成更好上加好。
拿破侖稱帝之后,葛朗臺成了無職無權的白丁先生。免職發生于1806年,當時葛朗臺先生五十七歲,他的妻子三十六歲,他們合法愛情的結晶、獨一無二的寶貝女兒才十來歲。大約是老天爺憐恤他丟官,想給他一點安慰吧,那一年他接連得到三筆遺產:先是他的岳母谷迪尼埃太太的,然后是他妻子的外公拉倍特里埃先生的,最后是葛朗臺自己的外婆讓蒂葉太太的。三筆遺產數目有多大?誰都不知道。三位老人生前愛錢如命,長期以來積金攢銀,私下里以把玩金銀當消遣。拉倍特里埃把放債叫揮霍,總覺得守著金錢比放高利貸實惠。所以索繆城的居民只能根據面上的收入估算他們究竟有多少積蓄。于是葛朗臺先生得到新貴的頭銜,那是我們拚命講平等也抹煞不了的殊榮,他成了當地最舉足輕重的納稅人。他經營的葡萄園總共有七十公頃,遇上好年景,可以生產七、八百桶好酒。他還有十三處按年成交租的分種地和一座老修道院。
為了省錢,他把修道院的門窗連同彩繪玻璃大窗統統用磚砌死,既可以免稅,還便于保存,他還有八、九十公頃草場;1793年,他在那里種了3000株白楊。他現在住的房子也是他買下的產業;這些都是面上的財產。至于他手頭的資金,只有兩個人知道大致的數目:替葛朗臺先生放債的公證人克呂旭先生和索繆城里最殷實的銀行家格拉珊先生。葛朗臺只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才私下里同格拉珊做點賺錢交易。在法國內地,若想得到別人的信任,或者若想發財,就得像克呂旭先生和格拉珊先生那樣守口如瓶。盡管他們從不露半點口風,但是他們公然對葛朗臺先生畢恭畢敬的態度,也足使旁觀者揣度前任市長財力的雄厚。
[1] [2] [3]